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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区里收废品的车总是停在变电箱旁,国安局查出车里有磁记录仪,他在偷测城市电网的负荷数据

点击次数:102 新闻动态 发布日期:2025-12-06 00:41:44
那辆收废品的破车,喇叭永远是哑的。 可它车轮的缝隙里,却干净得没有一丝泥土。 就像刚从某个一尘不染的车库里开出来,而不是走街串巷。 最奇怪的,是它停的位置。 不偏不倚,正好对着我们小区那个嗡嗡作响的绿色变电箱。 一次是巧合,两次是习惯,可天

那辆收废品的破车,喇叭永远是哑的。

可它车轮的缝隙里,却干净得没有一丝泥土。

就像刚从某个一尘不染的车库里开出来,而不是走街串巷。

最奇怪的,是它停的位置。

不偏不倚,正好对着我们小区那个嗡嗡作响的绿色变电箱。

一次是巧合,两次是习惯,可天天如此呢?

01

我叫冯凯,一个失业半年的电气工程师。

对,就是那种听起来高大上,实际上毕业就等于失业。

好不容易找个工作,又被一个叫“人工智能”的玩意儿抢了饭碗的倒霉蛋。

这半年,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假装去上班,其实是跑到图书馆蹭空调和网络。

海投简历,然后石沉大海。

我老婆沈琳在一家私企做会计,压力大,脾气也跟着见长。

她总说我眼高手低,看不上小公司,大公司又不要我。

我没法反驳,事实如此。

我们住在城西一个老小区,楼龄比我都大,唯一的优点是租金便宜。

那辆收废品的车,就是从三个月前开始出现的。

一辆半旧不新的蓝色小卡车,车斗里堆着些纸板箱和废铁,车头玻璃上用红油漆写着“高价回收”和一串手机号。

开车的男人大概五十多岁,黑瘦,沉默寡言,街坊们都叫他老乔。

老乔每天下午三点准时出现,把车停在七号楼旁边的空地上,正对着那个绿色的变电箱。

然后他就搬个小马扎,坐在树荫下,一边抽着旱烟,一边等生意。

一开始,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
收废品的嘛,哪里方便停哪里。

可一个星期后,我发现不对劲了。

我们小区车位紧张,那块空地是默认的临时停车位,谁先回来谁停。

可只要老乔的车在,就没人去占那个位置,好像那是他的专属车位。

而且,他每天下午三点来,五点半准时走,风雨无阻,比我上班那会儿还准时。

最让我起疑心的,是我作为电气工程师的职业病。

那个变电箱,我知道,是整个小区的电力中枢之一,负责好几栋楼的供电。

老乔的车,停得太精准了。

车头正对变电箱的散热口,距离不超过三米。

这个距离,对于一个收废品的来说,没有任何意义。

但对于一个想要监测电磁信号的人来说,却是绝佳的位置。

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沈琳时,她正在敷面膜。

“冯凯,你是不是闲出毛病了?”

她揭下面膜,露出一张疲惫的脸。

“人家收废品的停哪儿碍着你什么事了?你还有心思管这个,不如多投几份简历。”

“你不懂,沈琳,这不正常。”

我试图跟她解释,“你想想,一个收废品的,车子那么干净,每天停同一个地方,对着变电箱,这合理吗?”

“有什么不合理的?也许人家就喜欢那个地方风水好呢?”

沈琳把面膜纸扔进垃圾桶,语气里满是不耐烦。

“你就是想太多,有这功夫,不如去楼下超市扛几袋米回来,家里快没米了。”

我被噎得说不出话。

是啊,一个大男人,没工作,靠老婆养着,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疑神疑鬼?

可我心里的那个疙瘩,就是解不开。

第二天下午,我特意提前下楼,假装去扔垃圾。

老乔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。

他还是老样子,坐在马扎上,眯着眼抽烟。

我绕到他的车后面,想看看车斗里有什么。

除了些寻常的废品,没什么特别的。

我有点失望,准备离开时,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驾驶室。

车窗没关严,留着一条缝。

我看到副驾驶的座位上,放着一个黑色的帆布包,拉链没拉好,露出一个角。

那是一个仪器的角,金属的,上面还有几个旋钮。
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
我见过那东西,或者说,见过类似的东西。

大学做实验的时候,我们用过一种叫“磁场记录仪”的设备,用来测量和记录空间中的磁场变化。

那东西,跟帆布包里露出的那个角,太像了。

一个收废品的,车上带着这种专业设备干什么?

我的心跳开始加速。
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。

回到家,我立刻打开电脑,开始搜索关于“利用磁场记录仪窃取电网数据”的信息。

搜出来的结果让我脊背发凉。

理论上是完全可行的。

电网在运行中会产生强大的交变磁场,磁场的强度和频率与电网的负荷直接相关。

通过高精度的磁场记录仪,在近距离持续监测,就能反推出电网的实时负荷数据。

这些数据有什么用?

往小了说,可以分析出一个区域的用电规律,进行商业投机。

往大了说,如果一个城市,甚至一个国家的电网负荷数据被敌对势力掌握,他们就能分析出我们的工业生产情况、军事设施的运转规律。

甚至在关键时刻,通过网络攻击,针对电网的薄弱环节,造成大面积停电,让整个城市陷入瘫痪。

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间谍行为了,这是危害国家安全。

我看着屏幕上的文字,手脚冰凉。

我只是一个失业的工程师,我看到的,我猜想的,会是真的吗?

还是像沈琳说的,我只是闲得发慌,臆想出来的阴谋论?

窗外,老乔那辆蓝色的卡车,像一头沉默的野兽,静静地趴在变电箱旁。

夕阳的余晖照在车身上,泛着诡异的光。

02

接下来的几天,我陷入了极度的焦虑和挣扎之中。

我像个真正的间谍一样,每天躲在窗帘后面,用一个老掉牙的望远镜观察老乔和他那辆车。

我记录他每天来的时间、走的时间,记录他跟谁说过话,收了谁家的废品。

然而,他的一切都表现得太正常了。

他和蔼地跟路过的大妈打招呼,耐心地跟卖废品的大爷讨价还价,甚至还会给小区里的流浪猫喂点吃的。

他看起来,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,靠辛苦劳动换取微薄收入的底层人。

如果不是我看到了那个仪器的角,我绝对不会怀疑他。

“冯凯,你到底在干什么?”

沈琳终于无法忍受我的诡异行为了。

她一把拉开窗帘,指着我手里的望远镜,气得声音都在发抖。

“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?不去找工作,天天在家偷窥一个收废品的大爷?你是不是疯了?”

“我没疯!”

我压低声音,生怕被楼下的人听到。

“沈琳,你相信我,那个老乔绝对有问题!他的车里有专业设备,他在偷我们的电网数据!”

“电网数据?冯凯,你以为你在演电影吗?”

沈琳气笑了,眼眶却红了。

“你清醒一点好不好?我们只是普通人,要还房贷,要吃饭,要生活!”

“我每天在公司被老板骂,被客户刁难,累得跟狗一样,回到家还要看你在这里神神叨叨,你知道我有多累吗?”

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。

是啊,我有什么资格呢?

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男人,却在这里忧国忧民,简直就是个笑话。

“对不起,琳琳。”

我放下望远镜,走过去抱住她。

“对不起,是我不好,让你受累了。”

她的身体在我的怀里颤抖,最后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。

那一晚,我把望远镜和记录本都收了起来,锁进了柜子。

我对自己说,冯凯,别再管闲事了,你首先要做的,是找到一份工作,让你老婆能过上好日子。

第二天,我投了十几份简历,甚至开始看一些技术员的岗位,薪水只有我以前的一半,但至少能先生存下去。

下午三点,我克制着自己不去窗边看。

我打开电脑,强迫自己去看那些招聘信息。

可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捕捉着楼下的声音。

我听到了那熟悉的、略显沉重的汽车引擎声。

他来了。

我的心猛地一抽。

我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。

不行,我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
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呢?

如果因为我的退缩,将来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,我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。

一个小时后,我做了一个决定。

我换上一身运动服,对正在看电视的沈琳说:“琳琳,我出去跑跑步。”

沈琳看了我一眼,没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

我知道,她以为我想通了,要出去散散心。

但我不是去跑步。

我下了楼,绕到小区的另一边,然后悄悄地靠近七号楼。

老乔的车就停在那里。

他正和一个大妈说话,大妈推着一车旧报纸。

机会来了。

我深吸一口气,趁着他的注意力都在那堆报纸上,迅速地绕到卡车的另一侧。

也就是靠近变电箱的那一侧。

我蹲下身,假装在系鞋带。

我的心跳得飞快,手心全是汗。

我快速地扫了一眼车底。

然后,我的呼吸停滞了。

一根黑色的,非常细的线,从驾驶室的底盘下方延伸出来,贴着地面,一直通向变电箱的基座。

那根线伪装得很好,颜色和地面几乎融为一体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。

线的末端,是一个小小的,带着吸盘的传感器,牢牢地吸附在变电箱金属外壳的缝隙里。

就是这个!

这就是证据!

他果然在用仪器连接变电箱,进行数据采集!

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。

就在这时,我听到了老乔的声音。

“小伙子,你鞋带系好了吗?”

我猛地抬起头,对上了他的眼睛。

他的眼神很平静,甚至还带着一丝关切。

但我却从那平静的眼神深处,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和冰冷。

他发现我在看他的车底了。

“哦,好了,好了。”

我慌忙站起来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
“大叔,我……我就是路过。”

“跑步是好事,对身体好。”

他点了点头,收回了目光,继续跟那个大妈算账。

我不敢再停留,转身快步离开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
回到家,我反锁上门,背靠着门板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
沈琳从卧室走出来,看到我煞白的脸色,吓了一跳。

“冯凯,你怎么了?脸色这么难看?”

我看着她,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我看到了,我亲眼看到了证据。

我不能再犹豫了。

我必须报警。

不,不能报警。

这种事情,普通的警察处理不了,他们甚至可能不会相信我。

我需要找一个更专业的部门。

我的脑海里,闪过在图书馆里看到的,贴在墙上的一张宣传海报。

海报上有一行醒目的字:维护国家安全,人人有责。

下面是一个举报电话:12339。

03

那个夜晚,我彻夜未眠。

沈琳睡得很沉,呼吸均匀。

我躺在她身边,眼睛瞪着天花板,脑子里乱成一锅粥。

打,还是不打?

打了电话,我该怎么说?

“喂,国安局吗?我们小区有个收废品的,我怀疑他是间谍。”

他们会信吗?

会不会把我当成精神病?

如果他们真的来了,调查下来发现是我想多了,老乔只是一个普通人,那我该怎么收场?

我会在整个小区里成为一个笑话。

一个失业在家,闲到臆想邻居是间谍的疯子。

可万一是真的呢?

那根黑色的线,那个吸附在变电箱上的传感器,是我亲眼所见。

我闭上眼睛,那画面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
它像一个钩子,牢牢地钩住了我的理智。

我不能再自欺欺人。

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,我必须把这件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处理。

天快亮的时候,我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
我悄悄地起床,走到阳台上,关上了门。

清晨的空气很凉,让我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一些。

我拿出手机,颤抖着按下了那串数字:12339。

电话接通得很快,几乎是响了一声就被接起。

“您好,这里是国家安全机关举报受理平台。”

一个沉稳、冷静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,不带任何感情色彩。

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我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。

“您好,请讲,我们正在听。”对方的语气依然平稳,但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

“你好,我想举报一个可疑的人。”

我用尽可能简洁的语言,把我这几个月来的观察,我的怀疑,以及昨天下午看到的证据,全部都说了出来。

我没有添油加醋,只是陈述事实。

我说得很慢,很仔细,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。

电话那头一直很安静,只有偶尔的键盘敲击声。

等我说完,足足过了十几秒,对方才开口。

“先生,感谢您提供的信息。请问您能留下您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吗?我们需要进一步核实情况。”

“我叫冯凯,手机号就是这个。”

“好的,冯凯先生。您刚才提到的那个收废品的人,您知道他的名字或者其他个人信息吗?”

“不知道,大家都叫他老乔。他的车牌号是……”

我报上了我早就记下来的车牌号。

“还有,他的车上写着一个手机号,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本人的。”

我又报上了那串号码。

“非常好,冯凯先生。您提供的信息非常重要。”

对方的语气里,似乎多了一丝郑重。

“现在,请您听好。从现在开始,请不要再对目标进行任何形式的侦察,不要向任何人,包括您的家人,透露您今天打电话的事情。保持正常的生活状态,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我们会尽快处理,如果需要您的协助,我们会主动联系您。您能做到吗?”

“能,我能做到。”

我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
“好。再次感谢您对国家安全工作的支持。再见。”

电话挂断了。

我握着手机,站在阳台上,看着远处的天空泛起鱼肚白。

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
一半是恐惧,一半是……解脱。

我把一个沉重的秘密交了出去,交给了有能力处理它的人。

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我不知道。

但我知道,我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。

回到卧室,沈琳还在睡。

我看着她的睡颜,心里充满了愧疚。

我把她也卷入了一场我无法预料的危险之中。

但我别无选择。

接下来的两天,风平浪静。

老乔依然在下午三点准时出现,五点半准时离开。

一切都和往常一样,好像那个电话只是我做的一场梦。

我努力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每天继续投简历,做家务,和沈琳聊天。

但我内心的弦,却一直紧绷着。

我总是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,听着楼下的动静,每次有陌生的电话打进来,我的心都会漏跳一节拍。

沈琳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。

“冯凯,你这两天怎么了?总是心不在焉的。”

晚饭时,她给我夹了一筷子菜。

“是不是找工作不顺利?”

“没,没有。”

我勉强笑了笑。

“可能就是有点累了。”

我不敢看她的眼睛,我怕她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什么。

第三天上午,我的手机响了。

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。

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

我走到阳台,按下了接听键。

“是冯凯先生吗?”

是那个沉稳的男声。

“是我。”

“我是国家安全局的卫强。我们现在需要见个面,跟您了解一些情况。您现在方便吗?”

“方便。”

“很好。半小时后,到您小区对面的‘清风茶馆’,二楼‘兰’字包厢。我们会有人在那里等您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记住,一个人来。”

电话又一次干脆地挂断了。

国家安全局。

他们真的来了。

我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。

这不是演习,这不是电影。

我,一个普通的失业工程师,即将要去见传说中的国安人员。

我不知道等待我的,将会是什么。

04

清风茶馆就在我们小区马路对面,是一家装修得古色古香的中式茶楼。

我平时只是路过,从没进去过。

推开沉重的木门,一股茶香混合着檀香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
一个穿着旗袍的服务员迎上来,微笑着问:“先生您好,请问有预定吗?”

“我找人,二楼,‘兰’字包厢。”

我的声音有点发干。

“好的,先生这边请。”

服务员引着我走上木质的楼梯,楼梯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“嘎吱”声,在安静的茶馆里格外清晰。

我的每一步,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。

“兰”字包厢在走廊的尽头。

服务员帮我推开门,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然后就转身离开了。

我深吸一口气,走了进去。

包厢不大,布置得很雅致。

靠窗的茶桌旁,坐着一个男人。

他穿着一件普通的深色夹克,身材中等,相貌也很普通,属于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。

但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,沉静,锐利。

他看到我进来,站了起来,朝我伸出手。

“冯凯先生,你好。我是卫强。”

他的声音,和电话里一模一样。

“卫……卫先生,你好。”

我有些拘谨地和他握了握手。

他的手很稳,很有力。

“请坐。”

他示意我坐下,然后亲自给我倒了一杯茶。

茶是热的,我捧着杯子,感觉手心的汗稍微少了一些。

“冯凯先生,不要紧张。”

卫强看着我,语气平和。

“我们今天请你来,主要是想当面感谢你,并且再核实一些你之前提供的信息。”

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我连忙说。

“你第一次注意到那辆车,是什么时候?”他开始提问,问题很直接,很具体。

“大概三个月前。”

“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?”

“大概一个多月前,我发现他每天都停在同一个位置,正对着变电箱。”

“你是什么时候看到他车里的设备的?”

“一个星期前。”

“你确定你看到的是磁场记录仪吗?”

“我不百分之百确定,但我大学是学这个专业的,我见过类似的设备,非常像。”

卫强点了点头,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,调出几张照片,推到我面前。

“你看看,是哪一种?”

照片上是各种型号的精密仪器。

我仔细地辨认着,最后指向了其中一张。

“这个,最像这个。”

卫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。

他收回平板,继续问道:“你前天下午,接近过那辆车,对吗?”
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
他们怎么会知道?

难道他们从我打电话开始,就一直在监视我?

卫强似乎看出了我的惊恐,解释道:“冯凯先生,请不要误会。我们调取了你小区周边的监控。我们必须确保每一个环节的准确性。”

我松了口气,点了点头。

“是,我……我当时假装系鞋带,看到了车底有一根线,连着变电箱。”

“能描述一下那根线和传感器吗?”

我把我看到的细节,又仔细地描述了一遍。

卫强一直静静地听着,没有打断我。

等我说完,他沉默了片刻,然后看着我,表情变得严肃起来。

“冯凯先生,你提供的所有信息,经过我们初步的研判,都非常有价值。”

“那……那他真的是……”我不敢把那个词说出口。

“你的怀疑,很有可能是正确的。”

卫强没有直接回答,但他的话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想。

“那个人,我们内部代号‘渔夫’,是一名非常狡猾和专业的境外情报人员。他伪装成收废品的,已经在这个城市活动了很长时间。”

“他收集电网数据,到底想干什么?”我忍不住问。

“这涉及到国家机密,我不能告诉你太多。”

卫强看着我,“我只能说,这些数据一旦被送出去,后果会非常严重。你这次,是立了大功。”

立功?我从没想过这个词会用在我身上。

我只是一个失业的工程师,一个被老婆埋怨的失败者。

“冯凯先生,”卫强的声音把我从恍惚中拉了回来,“现在,我们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
“我?”我愣住了,“我能帮什么忙?”

“‘渔夫’非常警觉。你前天的行为,很可能已经引起了他的警惕。但他应该还不确定你到底发现了什么。所以,我们需要你,继续扮演一个普普通通的居民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照常生活。不要再去看他,不要再讨论这件事。就像你已经彻底忘了这件事一样。我们需要他放松警惕,这样我们才能在他进行下一次数据传输的时候,将他和他的上线,一网打尽。”

我明白了。

他们要我当诱饵。

一个让敌人放松警惕的,活生生的诱饵。

恐惧,像一只冰冷的手,抓住了我的心脏。

“我……我能做到吗?万一被他发现了……”

“你放心。”

卫强打断了我,“从现在开始,你和你的家人,都在我们的保护之下。我们的人,会二十四小时在你们周围。但你们不会察觉到任何异常。你要做的,就是相信我们,然后,过好你自己的生活。”

他看着我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“冯凯,这是一个公民的责任,也是一个男人的担当。国家,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
国家需要我的帮助。

这句话,像一道电流,击中了我的灵魂。

所有的恐惧,所有的犹豫,在这一刻,都烟消云散。

我抬起头,迎上他的目光。

“好。”

我听见自己的声音,坚定而清晰。

“我该怎么做?”

05

走出茶馆,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有些睁不开。

我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,一场真实到可怕的梦。

我的世界,在短短一个小时内,被彻底颠覆了。

我不再只是冯凯,一个失业的工程师,一个丈夫。

我成了一个秘密的参与者,一个在看不见的战场上,配合国家安全机关行动的平民。

卫强的话,还在我耳边回响。

“相信我们,然后,过好你自己的生活。”

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太难了。

我走在回家的路上,总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。

路边扫地的清洁工,树下下棋的大爷,甚至那只从我脚边跑过的流浪猫,都让我觉得可疑。

我成了惊弓之鳥。

回到家,沈琳正在拖地。

她看到我回来,随口问了一句:“去哪儿了?出了一身汗。”

“没……没去哪儿,就是去人才市场看了看。”

我撒了谎,这是我第一次对她撒这样大的谎。

我不敢看她的眼睛,心虚地走进卫生间,用冷水冲了一把脸。

镜子里的我,脸色苍白,眼神躲闪。

我必须冷静下来。

卫强说了,我要表现得和平时一样。

任何一丝异常,都可能让那个“渔夫”察觉。

接下来的日子,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。

我强迫自己恢复到以前的生活轨迹。

每天早上假装出门,去图书馆看书,投简历。

下午回家,做饭,等沈琳下班。

我不再去窗边偷看,不再用望远镜观察。

我甚至不敢往七号楼的方向多看一眼。

老乔的车,依然每天准时出现。

我能听到他那辆破车的引擎声,能听到他用沙哑的嗓子吆喝着“收废品”。

每一个声音,都像是在提醒我,危险就在身边。

我开始失眠,整夜整夜地睡不着。

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惊醒。

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,人也瘦了一圈。

沈琳终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。

一天晚上,她关掉电视,坐到我身边,很认真地看着我。

“冯凯,你老实告诉我,你到底怎么了?”

“我……我没事啊。”我躲开她的目光。

“你别骗我了。”

沈琳的眼圈红了,“你最近瘦了多少你自己知道吗?晚上说梦话,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你是不是在外面……出什么事了?”

我知道,我瞒不住了。

我不能再让她为我担惊受怕。

但我答应过卫强,不能告诉任何人,包括家人。

这是一个两难的困境。

我挣扎了很久,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一部分真相。

我不能说出国安局,不能说出间谍,但我可以说出我的发现和举报。

“琳琳,”我握住她的手,她的手很凉,“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,那个收废品的老乔吗?”

沈琳点了点头。

“我之前……没有跟你开玩笑。我发现他确实有问题,他的车停在变电箱旁边,是在做一些……违法的事情。”

“什么违法的事情?”

“我……我也不太清楚,可能是在偷电,或者做别的。总之,我已经向有关部门举报了。”

我尽量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。

沈琳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。

“你举报他了?冯凯,你疯了吗?那种收废品的,很多都是地痞流氓,你举报他,他要是报复我们怎么办?”

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。

这正是我最担心的。

“你放心,琳琳。”

我抱住她,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
“有关部门已经介入了,他们会处理的。他们也向我保证,会保护我们的安全。我们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。”

“真的吗?他们真的会保护我们吗?”沈琳在我怀里发抖。

“真的,你相信我。”

我不知道我是在安慰她,还是在安慰我自己。

那天晚上,沈琳也失眠了。

我们两个人睁着眼睛,一直到天亮。

恐惧,是会传染的。

我的坦白,并没有让她安心,反而把她也拉进了这个漩涡。

我开始后悔。

也许我应该继续一个人扛着。

又过了两天,卫强突然联系我了。

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。

“冯凯先生,‘渔夫’有动静了。”

他的声音很简短,但很有力。

“我们收到情报,他今晚会进行一次数据传输。行动,就在今晚。”

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
“那我需要做什么?”

“你什么都不需要做。待在家里,拉好窗帘,不要出门,不要往外看。不管听到什么声音,都不要出来。明白吗?”

“明白。”

“保护好你的妻子。”

电话挂断了。

我握着手机,手心里全是冷汗。

决战的时刻,终于要来了。

我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。

也许是一场无声无息的抓捕,也许……会有一场激烈的冲突。

我走到客厅,沈琳正在看一部喜剧,但笑得很勉强。

我走过去,从背后抱住她。

“琳琳,今晚……我们早点睡吧。”

“怎么了?”她转过头看我。

“没事,就是有点累了。”

我不敢告诉她真相。

我只能祈祷,一切都能顺利结束。

夜,渐渐深了。

窗外,万籁俱寂。

但我知道,在这片寂静之下,正有一张无形的大网,悄然张开。

06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
我和沈琳早早地就躺下了,但谁都睡不着。

房间里没有开灯,只有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路灯光,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我能听到沈琳的心跳声,也能听到我自己的。

砰,砰,砰。

像战鼓一样,敲打着我的神经。

我按照卫强的指示,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。

但我还是忍不住,悄悄地走到窗边,拨开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缝隙,朝楼下望去。

小区里很安静,只有几个晚归的居民匆匆走过。

老乔那辆蓝色的卡车,还停在老地方。

车里没有灯光,像一具蛰伏的钢铁巨兽。

一切看起来,都和往常的夜晚没有任何区别。

但我知道,在那些我看不见的角落里,在那些黑暗的阴影中,一定埋伏着无数双眼睛。

卫强他们,肯定已经到位了。

我不敢看太久,怕被发现。

我回到床上,握住沈琳冰冷的手。

“别怕,会没事的。”

我轻声说。

她没有回答,只是用力地回握住我的手。

大概十一点左右,我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骚动。

不是枪声,不是喊叫声。

而是一种……被刻意压制住的,快速移动的声音。

像是很多只猫,在同时跳跃。

我屏住呼吸,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。

来了。

他们动手了。

我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,不敢发出任何声音。

沈琳也感觉到了,她的身体在我身边绷得像一块石头。

整个过程,可能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。

然后,一切又恢复了寂静。

死一般的寂静。

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抓捕是成功了,还是失败了?

老乔被抓住了吗?

有没有人受伤?

无数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盘旋,我快要被这该死的寂静逼疯了。

我再次走到窗边,小心翼翼地拨开那条缝。

楼下,那辆蓝色的卡车还在。

但车周围,多了几个人影。

他们动作迅速,训练有素,穿着便衣,但身上那种凌厉的气质,和普通人截然不同。

其中一个人,我认出来了。

是卫强。

他正低声对着一个耳麦说着什么。

然后,我看到两个人,从七号楼的楼道里,押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。

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,头上戴着头套,看不清脸。

但他走路的姿态,那个瘦削的身形,我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
是老乔。

他没有反抗,或者说,他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。

他被迅速地押上了一辆停在远处的黑色轿车,轿车悄无声息地发动,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
紧接着,又有人开来了另一辆车,不是警车,是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工具车。

几个人打开老乔那辆蓝色卡车的车门和后车斗,开始往外搬东西。

我看到了那个黑色的帆布包,还有一些我从未见过的,造型奇特的设备。

他们把这些东西都搬上工具车,然后一个人坐进蓝色卡车的驾驶室,把车也开走了。

从头到尾,没有警笛,没有大声喧哗。

整个行动,就像是午夜里的一场哑剧。

快得让人难以置信。

等所有的车辆都离开后,楼下又恢复了平静。

就好像,那辆停了三个月的蓝色卡车,那个叫老乔的男人,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。

我松开一直攥紧的拳头,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。

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

结束了。

一切都结束了。

我转过身,看到沈琳也站在我身后,她的脸上,挂着两行泪。

我走过去,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。

“没事了,琳琳,都过去了。”

她在我怀里,放声大哭。

把这些天所有的恐惧、担忧和压力,都释放了出来。

这一夜,我们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。

第二天早上,小区里的人们像往常一样生活。

买菜的大妈,送孩子上学的家长,晨练的大爷。

他们在讨论着昨天晚上的电视剧,讨论着菜价的涨跌。

没有人知道,就在他们熟睡的时候,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,就在他们身边打响,并悄然结束。

七号楼下的那个空地,空了出来。

很快,就被另一辆私家车占了。

那个属于“渔夫”的专属车位,消失了。

生活,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。

但我和沈琳都知道,有些东西,已经永远地改变了。

07

抓捕行动结束后的第三天,卫强再次联系了我。

还是在那个茶馆,还是那个包厢。

他看起来有些疲惫,眼中有血丝,但精神很好。

“冯凯先生,事情已经解决了。”

他给我倒上茶,开门见山地说。

“那个‘渔夫’,还有他的上线,以及他们布设在这个城市的另外几个据点,都已经被我们一网打尽了。”

听到这个消息,我悬着的心,才算真正地落了地。

“那……太好了。”

我由衷地说。

“这一切,都多亏了你。”

卫强的表情很严肃,“你的警惕性和专业知识,为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,避免了难以估量的损失。”

“我……我也没做什么。”

我有些不好意思,“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。”

“不,你做的,比很多人都多得多。”

卫强看着我,眼神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赞许。

“你知道吗,‘渔夫’收集的那些数据,不仅仅是电网负荷。通过对这些数据的长期分析,他们可以精确地定位出我们城市里所有重要的战略目标。比如,军工厂的生产车间,保密单位的服务器机房,甚至是防空系统的指挥中心。因为这些单位的用电模式,都和民用电有显著的区别。”

我听得脊背发凉。

我一直以为,他们只是想搞经济破坏,没想到,他们的目标,是我们的军事和国防。

“一旦进入特殊时期,”卫强继续说,“他们就可以利用这些数据,引导网络攻击或者精确打击,在第一时间,就瘫痪掉我们的指挥和生产能力。到时候,我们就会变成瞎子和聋子,任人宰割。”

我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。

一个城市的毁灭,可能就源于一个伪装成收废品的人,和一个小小的变电箱。

“那个老乔……他到底是什么人?”我忍不住问。

“他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间谍,潜伏了将近十年。收废品,只是他众多伪装身份中的一个。”

卫强顿了顿,似乎在考虑什么。

“抓捕他的时候,他试图销毁数据,还想反抗,但被我们的人制服了。他现在,会在他该去的地方,交代他所有的问题。”

我点了点头,心里一阵后怕。

幸亏我没有再进一步地去试探他,否则,以我的能力,可能早就“人间蒸发”了。

“冯凯先生,”卫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,推到我面前,“这是国家给你的奖励。”

我打开信封,里面是一张烫金的荣誉证书,和一张银行卡。

证书上写着“优秀公民”,下面盖着国家安全机关的红色印章。

“这里面,是五十万奖金。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
卫强说,“钱是匿名的,不会有人知道来源。我们希望,你和你的家人,能尽快开始新的生活。”

五十万。

对于现在失业的我来说,这是一笔巨款。

它能还清我们剩下的大部分房贷,能让沈琳不用再那么辛苦。

但我拿着那张卡,却感觉无比沉重。

“另外,”卫强又说,“我们和几家国营的电力研究所有合作。我看了你的简历,你的专业能力很强。我们已经把你推荐给了其中一家,他们对你很感兴趣,希望你能尽快去面试。”

我愣住了。

工作……也解决了?

我看着卫强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我只是打了一个电话,做了一个公民最基本的责任,国家却给了我这么多。

“卫先生,我……”

“不用谢我,这是你为国家做出的贡献,国家不会忘记任何一个有功的人。”

卫强站了起来,朝我伸出手。

“还有最后一件事,也是最重要的事。今天我们谈话的内容,以及之前发生的任何事,都将是最高机密。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起,包括你的妻子。对她,你就说,你举报了一个偷电团伙,这是公安机关给你的奖励。明白吗?”

“我明白。”

我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
“好。那我的任务,也完成了。”

卫强和我握了握手,“冯凯,保重。希望以后,我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。因为那通常意味着,又有麻烦了。”

他朝我笑了笑,那笑容里,带着一丝军人特有的豁达和疲惫。

然后,他转身离开了包厢。

我一个人坐在那里,看着桌上的证书和银行卡,久久没有动弹。

窗外的阳光,透过窗棂照进来,很暖。

我的人生,好像在这一刻,重新开始了。

08

生活,真的重新开始了。

我去那家电力研究所面试,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。

我的专业知识和之前的工作经验,得到了面试官的高度认可。

一个星期后,我拿到了录用通知。

职位是高级工程师,薪水比我之前还高。

我把那张银行卡交给沈琳的时候,她惊得半天说不出话。

我按照卫强教我的说辞,告诉她,我举报的那个偷电团伙被端了,这是警方奖励的奖金。

她抱着我,又哭又笑。

“冯凯,你吓死我了,我以为……我以为……”

“没事了,都过去了。”

我抱着她,“以后,我再也不让你担惊受怕了。”

我们用那笔钱,提前还了一大半的房贷。

沈琳身上的担子,一下子轻了许多。

她的笑容,也比以前多了。

我们的小家,又重新充满了温馨和希望。

我入职了新的公司,工作很忙,但很充实。

我做的,正是我的专业所在,是保护这个城市的光明。

每天下班,我都会路过我们小区。

七号楼下的那个空地,每天都停着不同的车。

那个绿色的变电箱,依然在那里嗡嗡作响。

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原点。

老乔,卫强,那辆蓝色的卡车,那场无声的抓捕,都像是一场遥远的梦。

我严格遵守着我的承诺,把那个秘密,永远地埋在了心底。

我成了一个真正的,普通的上班族。

每天挤地铁,开会,写报告,和同事们讨论技术难题。

有时候,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也会想起那个叫“渔夫”的男人。

他潜伏十年,每天和废品打交道,过着最底层的生活,图的是什么?

他的背后,又是怎样的一个组织?

这些问题,我永远不会知道答案。

我也庆幸,我不需要知道。

生活,有时候平淡得就像一杯白开水。

但只有经历过风浪的人才知道,这份平淡,有多么可贵。

那天,我加完班回家,已经快十点了。

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地铁站,往小区的方向走。

路过小区门口那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时,我进去买了瓶水。

出来的时候,我的脚步,停住了。

就在我曾经无数次观察过的,那个变电箱旁边的位置。

停着一辆白色的工具车。

车身上印着“XX管道疏通”。

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,正靠在车门上抽烟。

他的脸在昏暗的路灯下,有些模糊不清。

我的心,毫无征兆地,猛地一跳。

那是一种久违了的,熟悉的悸动。

我看到,那个男人的鞋子。

一双崭新的工装鞋,鞋底干净得,连一点灰尘都没有。

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,朝我这边看了一眼。

眼神很随意,很平常。

我立刻收回目光,低下头,快步走进了小区。

回到家,沈琳已经给我留了饭。

“今天怎么这么晚?”

“项目有点急,加了会儿班。”

我换下鞋子,走进厨房,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平静。

我端着饭碗,坐在餐桌前,却没什么胃口。

窗外,夜色正浓。

我知道,我的生活,或许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。

有些东西,一旦看见了,就再也无法假装视而不见。

我扒了一口饭,慢慢地咀嚼着。

味道,和以前一样。

但我的世界,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了。